我總是不知道怎麼開始和別人說一件事。就像每次想寫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頭。於是只得裝作若無其事,用一層一層的問候語句包裝,避免被看出來我到底想說些什麼。
可惜我並不擅長掩飾,也不擅長說故事,何況是這麼無聊的故事。即使我說話能力再好也沒辦法掩飾它無趣的本質。
我總是不知道怎麼開始和別人說一件事。就像每次想寫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頭。於是只得裝作若無其事,用一層一層的問候語句包裝,避免被看出來我到底想說些什麼。
可惜我並不擅長掩飾,也不擅長說故事,何況是這麼無聊的故事。即使我說話能力再好也沒辦法掩飾它無趣的本質。
『該除草囉,除草囉!』手機app的提示聲(因為在家裡就會開出音量,之前在學校忘記關結果餐廳附近座位的人都看了我一眼,糗爆了。)發出聲響,剛剛好電視影集也演完了。我關掉提示音,喝了幾口水。
這是一個提醒喝水的app,以整理花園的遊樂性質督促使用者定時喝水。
大學的時候,離開了家,住到了學校宿舍。不知道什麼原因,我被分配到了雙人房,和我住在一起的那個人,她的名字叫做楚歌。
楚歌,四面楚歌的楚歌?我這樣問她,她甚至也自嘲,對,就是那個楚歌。然而告訴她我的名字之後也得到差不多的反應,「什麼嘛,妳還不是一樣。」她向我回擊。
在這樣的夜晚我總會忍不住──就像在一天結束後的淋浴時間,腦袋裡總是無來由浮現美好卻難以實現的歐洲自由行一般地──想起妳來。
我不確定,這樣的情緒是單單對於妳的,或者實際上──就像我過往很多次有意無意得知的那些情緒一樣──是普遍地漫布在那些我所曾經知道的少女們身上的。
實際上,跑步這件事一點都不有趣。有時候不管怎麼努力,差了一點就是差了一點,零點一秒是零點一秒,第一是第一第二是第二。慢了就是慢了,沒有什麼好說的。
每天每天的練習,是和那零點一秒爭奪,也是自己對自己的要求。看著藍色的天,紅色的跑道,一定高度的跨欄障礙,這些那些不斷延伸下去的時候,就會覺得自己特別渺小。
「妳知道我們看見的月亮其實都只有一面嗎?」學姐這樣說著,一面從箱子裡拿出天文望遠鏡的零件。
「怎麼可能不知道,這可是天文界的常識!」我一邊看著四周的景色,一邊將飲料好好放在入口處的桌上,以免打翻倒到望遠鏡上。
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。目前我們正以小冊子的方式散播思想,懇請各位支持。不過,我也知道得很清楚,在這個被風俗會以及薔薇霸權占領的學校中,我們這種小小的聲音要生存下去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。
這聽起來很像是被迫害妄想症吧?因為妳可能會覺得,拜託,事情才沒有那麼嚴重好不好。
如果世界上每件事情、每個人都必須被放上「價值」的天平,我會被如何判斷?身上穿的,吃飯吃的,平常用的,存款存的,還有什麼?在看得見的未來之中,我還有多少「小時」,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?
依照現行的法規,最低時薪是一百二十塊。也就是說,在這個標準下,一個人的一小時只價值一份麥當勞套餐左右的價格。一分鐘兩塊錢,說不定到路邊找還比較快。
看著一群人按照老師的指示行動就覺得奇怪,但這好像又是件平常的事情。可能所謂「平常」,就是他們百分之九十的行動規則,而這種規則只會讓我覺得噁心。
如同一直以來的游泳課,今天我又在岸上觀摩。除了我以外,還有那傢伙。我不知道她用的理由是什麼,但絕對不是我這種慣犯可以模仿的。反正缺席數只要事後補齊就好──雖然影響到成績的考試可能還是得和「老師」商量一下,畢竟有權力的是他又不是我。
有些時候,我會選擇不戴眼鏡。這樣的話,這個世界看起來就不會那麼清晰,不會清楚到一觸可及。有些時候,隱形眼鏡也會是個好的選擇,當想要更靠近的時候,我就會這樣做。畢竟眼鏡會讓妳感覺到中介,隱眼不會,彷彿那真的是從妳的眼睛望出去似的。